“那为什么?”任东继续问她。
总不能跟他说因为我喜欢你,所以在意自己在你面前的样子,徐西桐吱唔了一阵,急中生智道:“我这不是得了腮腺炎嘛,会传染。”
“我又不怕。”任东笑了笑,继续往前走。
冬天黑夜里总是格外冷清,所以电话打起来透过不平稳的电波听到他的声音总是格外温情。
“总之不行。”徐西桐怕任东真问出什么来,抢先挂了电话。
次日清晨,周桂芬揪着徐西桐的脸,用朱砂笔在她额头上写了个方方正正的虎字,还一本正经地说:“这就是传统,在额头写个虎字,它变成老虎把猪头肥吃掉,你的病就会好。”
周桂芬说得头头是道,徐西桐看着自己的脸颊越来越肿半信半疑,也就没有擦掉。
徐西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,脸颊肿得猪头,耳朵红得像烤猪耳,额头又印了个红色的虎字。
“怎么那么难看?”徐西桐垂头丧气道。
她很想请假不去学校,可考试在即,也只能顶着一张肥头大耳的脸去学校。徐西桐从衣橱里翻出一顶白色的贝雷帽,她戴在头上正好遮住了那个虎字,又找了个口罩戴上完全挡住自己的肿脸才去上学。
生病这段时间,徐西桐变着法的躲着任东,她不再从的他的座位经过,偶尔跟别人说话,远远地看见任东走过来,一溜烟地跑开了。
任东对此心里烦躁得不行,他几乎跟徐西桐说不上话,偶尔对视一眼她也是匆匆跑开。
“兄弟感觉如何?”孔武笑着问。
“如鲠在喉。”任东面无表情地说。
“我觉得她这样还挺可爱,你呢,你觉得徐西桐什么时候最可爱?”孔武撞了撞他的肩膀。
任东回:“什么时候都不可爱。”
但其实徐西桐生病的这段时间也并不好过,大家都避着她,从宽大的口罩里瞥见她臃肿的脸颊便给她取了个名叫猪头小姐。但大家只是私下说,从未拿到明面上嘲笑她。
有天徐西桐匆匆从走廊经过,班上的一个四眼男生胡志兵突然拦住她,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嘲笑道:“猪头小姐,请问你的猪头三先生呢?”
一时间,一众男生哈哈哈大笑,笑得前俯后仰,嘲笑声和讥讽的眼神落到徐西桐身上,她的脸涨得通红,极力想挤出一个笑容来却比哭还难看,她垂在裤缝的指尖忍不住颤抖,本身生病就很难受,一时间无措地站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