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雪依旧摇头,“微臣只是想到——长公主若知道当年事……”
“那么城外青濯所领东越将士就不再是勤王护驾之军!北关驰来的擎远大军也不再是讨贼扶正之师!柏谷关东越儿郎也无须再为天子忍辱负重!此三路大军必会群起而攻之!不只是攻伐莫家!更是讨伐天子!”玉恒郑重说道,“所以——本君不得不再确认一回,你是否有意将此事告知你们的长公主!”
萧雪不再摇头,而是静静思量,显然长公主已知当年事由,只是她要如何抉择尚且不知。自己纵是此刻许诺不予言传,可他日长公主若当真领兵讨伐玉室,自己又忠信何在?
“长公主……不会与殿下为仇!不会与玉室相争!更不会兵乱天下、使狼烟再起!”萧雪如此期冀,便也如此言说,“只是殿下可否答应微臣——待他日为君,可否正青门之名,还青门以清白?”
玉恒愕然失笑,“清白?你自言曾是青澄挚友,又与青门联姻,难道不知青门图谋何事?何敢言清白二字!当年事,天子虽胜之不武,可是却诛之在理!他青门欲篡皇权,已然将战书递至朝廷!若非有东海匪寇之乱……”
“东海匪寇之乱实为天子之计!”萧雪抢辩。
“若非天子之计,”玉恒淡言,“我玉室必败!天下早已易主!或是姓青!或是姓蔚!”
“澄少将军当年与我言说,他只想兵谏天子……”萧雪又言,却恍觉颓然无力,都是无谓之争,争之何用!话未言尽,惟剩一笑了之。